陰錯陽差使得我第一晚就失去了沙發衝浪 的機會,於是我幾乎走過了大半個舊城去尋找落腳的地方。天色已暗,非常擔心會出事的我在路上見著一個路人就問一個,現在想起來還真是荒唐。幸好找到一間英 文補習班,語言通了,我也靈機一動的打電話給民宿女主人,直接請面前這位老闆翻譯。回想起來,雖然不是最好的選擇,但至少對第一晚來說,已經是很典型了。 上下舖、附鎖置物櫃、一樓餐廳。這趟旅行幾乎有超過一半的民宿都是如此。
泰拳表演結束後,我簡直是以頭也不回的速度,加 快 腳步走在大道上。回家的路並不遠,但是也要走上十五分鐘。我盡量挑路燈底下走,經過暗處時全身神經就繃得非常緊,兩手握緊背包的背帶,作好隨時逃跑的準 備。「天啊!我當時的神情一定非常好笑!」那時大概快晚上十一點了。我非常快就打破了出國前對自己的誓言-絕不深夜冶遊。
我要走進民宿時,發現燈還亮著。老闆娘和她的朋友在前廊喝酒。我用了「surprising」等字眼回答對於泰拳的心得,坐下來開始喝酒的同時,發現我好久沒有進行這樣的對話,使得我的英文字彙還停留在相當基礎的階段。「Come on!」那有什麼關係,荷蘭人說。
我 們舉杯慶祝了世界末日的來臨,沒錯,過午夜的那一刻,全世界屏息以待各種人類能想像的天災發生,最終人們還是理解,這不過就是另外一個喝酒狂歡的藉口而 已。就像我們現在正在作的事情那樣。老闆娘開始在街上大吼了,正當我還來不及反應過來的時候,話題似乎變得有點不對勁。荷蘭男人和泰國女人開始調情起來 了,我還是第一次親耳聽到英文版的言詞挑逗,「啊天啊,有些事果真是超越語言的啊。」
沒多久,鐵門拉上了,老闆娘竟然帶進來一個路人,哇天啊,難道這就是西方人相遇的方式嘛?我到底還要記多少名字和說多少次「很高興認識你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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